爬走不在了,目前是躺平吃饭选手。

【痛与歌】Frisk单人向

世界以痛吻我,要我报之以歌。
*填坑无法,先丢存稿,为快来的长弧做点交代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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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【——有风吹拂在脸上,温柔地,无声地庆贺着自由之时。
……那是很久以前的,她刻进了心底的,最美好的时刻。】

Frisk眯起眼,想要扯出一个笑容。腿却无力支撑自己,跪倒在地上。

她不再坚持,干脆一翻身,躺在了地上。

举起手,人类仰躺在雪地上,蓝紫色的毛衣袖滑落,露出伤痕斑驳的手。

眉头都不眨地,又是三刀形状各异的伤疤新添其上。

温柔地抚摸着其中一条,女孩笑的灿烂:“母亲,我又解放了三个怪物。”她将伤痕印在唇瓣上,虔诚地烙下一吻。

有鲜血从狰狞的新鲜划痕上渗出,被人类一点一点地舔舐进肚,温柔而细致。

“你们的完美结局,也交给我吧。”

Frisk翻身,试图站起来继续前行,膝头一软,又跌落在地。

“我可以做到。”

刀深深扎进雪层,Frisk将半个身压在手背上,勉力撑起,跌跌撞撞地向着雪镇进发。

“没有人会再被杀死——没有了。”

她的眼里,是可以撕天裂地的执念,金色瞳孔凝练到极致,深邃着魔性而癫狂的暗金波澜。

“无论要付出什么。”

她突然咳嗽起来,咳得那样凶,连泪都汹涌而出。

“呜——啊啊啊啊啊!!!”女孩号哭着,不知是痛是恨。唯一的灰烬静默着,不愿也不能做合格的听众。

我让你们都自由了啊。

可为什么没有那风再次吹拂过心头?

2.
【没有谁,能够真正理解谁,人们各自为心中的信仰所战。
她忘了这是谁说的了,但是这句话让她好受很多。】

“该死的,你个怪物!”Undyne捂住腰边的伤口,瞪视着面前的人类,眼中的光芒不稳定地吞吐着。鱼人可以感受到,自己已经压制不住体内的决心。

明明跟Alphys说好了……

肌肉,在过强的信念中,一点点地融化,无论怎么用力,也无法再凝聚起更多力气。

她不是不想躲闪攻击,只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挪移身体了啊。

但是绝不会。

她呲开牙,是最无畏最决然的笑,像一只挣扎着扑向火光的蛾般一往无前。

哪怕这身躯融化殆尽……

女英雄举起了矛:“绝不会允许你再伤害他们。”

——也不会让你这怪物再前进一步。

“以吾灵魂为誓。”

————

“……以灵魂为誓?”Frisk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刀,对面昔日好友那憎恶的眼神,是最锋利的比矛还要伤人的武器,来回穿刺,带起一蓬蓬血花。

她咬紧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儿,才微微从眩晕感中缓过来。人类发着抖,手指死命地抠住刀柄,这才没让自己崩溃:“你说……我会伤害它们?”

她面色惨白,那么多攻击没能击垮她,这句话却仿佛使她崩溃了。

“你懂什么?你知道我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?”Frisk发了狠,硬是强逼着自己干涩到泛出血腥气的喉咙中迸出几个字来,谁都不怀疑,这恶魔会就此终结了自己的生命。

但是她没有,哪怕她的唇瓣抖得说不出一句话,灰白的脸让人看了就心慌。

“我有错么?——显而易见——不,我没错。我亲手——但那是唯一方法——杀人犯没有借口……我错了么?为了所有怪物的美好结局,为了那个结局…什么都可以牺牲!我是恶魔,我是刽子手,我是杀人犯,我是罪无可赦……不,我没有错,没有…我在解放大家,只要……”人类的眼里金色闪烁不定,情绪濒临崩溃边缘,她神经质地自言自语,不知是说给Undyne,还是用来说服自己。

“Undyne……”

眼前手握长矛的女英雄,逐渐地,化为了那个坐在沙发上和爱人一起看电视的蓝色友人,她冲自己伸出手。“嘿,小子!来的正好!你说好要带的恐怖片呢?”

她忍不住也伸出了手,向着天蓝色的幻影。

噗嗤。

……然后她的朋友在她面前被击穿了胸膛,带起灰白色的尘埃,飘进她因震惊缩紧的瞳孔。

“去死吧。”/“去死吧你这怪物!”

但这一次,倒下的,是人类。

“……咳…”Frisk低头,一截长矛露在她的胸腹外面,一只手,稳稳地将这柄长矛捅进了人类的身体。

她抬头,是怪物坚决的凶狠眼神,是她没见过的,属于Undyne的全然不同的眼神。

“啊……”女孩微笑,暗金的眼似乎闪出一道亮光,这让她整个人都温和下来,“Undyne…你骗了我呀。”

她伸出双手,将鱼人拢进怀里,搂住她的友人,那蓝色的千疮百孔的光影。

“被刺穿,很痛啊。”

她闭眼,沉进又一次今天。

3.
【她隔着一层最坚硬的墙,与她的母亲和朋友们对望。】

“Frisk……?”Toriel伸出手,虚虚描着她的脸,女孩在那双棕色蜜糖淌过的眼中,只看见了信任与心疼,“你该睡多一些。”她叹息,但露出为儿女成长的骄傲神情。

“大使,我们相信你!”

“可别输在这种地方啊,小子!”

“捏嘿嘿,伟大的Papyrus等着你回来做意面呢!”

“Heh,这么多‘骨’劲,你总能够成功的,不是吗?”

“做你想做的,我们会等你。”

大部分怪物都望着她,如出一辙的信任神情,让怪物大使几乎担不起这种重量。

铺天盖地的压力。

……请别那样相信我。

这些话在Frisk的喉咙里翻涌,几乎就要被吐露。
…但她只是点了点头,就落荒而逃——紧接着又投身于让她精疲力竭的交涉中。

女孩第一次接触这些,为了尽快担起职责,她拼命地吸收着所有的知识,像一张饱和了的沾满了水的纸巾,轻轻一戳,就可以被破坏,却还有着要张开成薄薄一片的倔劲儿。

花一个小时上妆也成为常态,因为眼边青黑,血丝遍布眼睛的大使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。

她燃烧自我,几近癫狂。

但得到的不是回报。

她是一颗星,照亮不了世界,甚至那光芒也不过是万亿年前的虚影。

……

于是这世界终于又一次化成灰白色彩。


5.
【她是光的幻影,是极端的爱。】

“你是星星么?”有个孩子这样问她。
“你会说话吗?”
“你会发光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会被杀死么?”它仰着脸,眼神里是满满的好奇,又清澈又无辜。

——那眼神使得女孩遍身发寒。

……啊。

她是星星么?是那种永远闪耀着光芒的美丽恒星?
……

显而易见的答案。

Frisk微微一笑,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怅然与思念。她弯腰,揉了揉它的头,全然的善意举措。

“不,我不是星星……”她又直起身,望向魔法天幕上的点点璀璨。

无论经过多少次重置,惊人的美丽永存,不是自然却如自然一般的这片天空,是她的力量无法撼动的存在。

就像那地上的腐朽世界,无法改变,无法沟通……

无法忍受。

“我也许就像月亮吧。”身后的岩壁静立,微光在镶嵌其中的萤石上闪烁,明明逆光而行,女孩的眼中却同样有着细碎的闪烁,她低头看着摊开的手心,慢慢地收紧了手中的刀。

“……为、为什么?”那怪物孩子颤抖着,被莫名的恐惧摄住了喉咙,嗓音不自觉尖细起来,它眼中渐渐蓄满泪水,想逃离这个人类,却只能一步步向后退去,直到贴在岩壁上,再无处可躲。

“因为……”Frisk深吸一口气,闭眼,待再次睁开时,眼眸里的温和又一次沉淀成暗金的颜色。她逼近了岩壁,缓慢但坚决的。

“——我借着你们的光芒前行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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